第(1/3)页 樊稠备下酒宴,屏退侍婢。推杯换盏,二人边喝边聊。 这二人,都是海量。 但是有事在心,酒喝得并不爽快。 两人都想说点轻松的话题,但终于还是绕回到鸿门之宴。 樊稠端起酒樽,不无担心地道:“你我兄弟二人,和寿成、文约不同。怎么说,他们也是外人。鸿门之宴,去与不去,郿坞那边,不会过分在意。而我们兄弟若是不去,郿坞那边必然记恨。” 张济道:“樊兄还是想去?但鸿门之酒,樊兄咽得下去吗?” “唉……”樊稠叹口气,一饮而尽。“鸿门之酒不好下咽,我当然知道。只是,你我手下的将士,多是西凉旧部。如果闹掰了,只怕未战先败,手下将士散去大半啊。” “某也有此忧虑。只是,向一身份不明之人屈膝,我张济实在做不到。樊兄所言没错,如果开战,你我手下将士,必有人心生异心。但此事并没有樊兄所想那般严重。将士虽是西凉旧部,但也跟随我们多年。如果我们能占得先机,手下将士未必会散去。” 樊稠忧道:“李傕郭汜,实力远超你我。占得先机,难啊!” “却也未必!只要你我兄弟齐心,与马寿成韩文约携起手,鹿死谁手,为未可知也!” 樊稠不停地叹气、摇头。 张济疑惑道:“樊兄何必如此颓丧,咱西凉汉子,可不是这样!” 樊稠摆摆手。“不怕老弟笑话,人老了,没那份血性了。我只是想,让子孙过些安稳日子啊。” “老兄,我也想过安稳日子啊!只是,人家不让啊!” “唉……”樊稠又叹起气来,“也许,史思明所说,也未必不是一条出路?” 张济警觉道:“那个家伙说的?奉尊主公?老兄,你不会真要去赴鸿门之宴,磕头认主吧?!” “老弟别急嘛。跪一跪,认了主公,大家安好,保全雍凉,也不失两全其美之路啊。” “咚!” 张济猛一顿酒樽。 “樊兄不会信了史思明的蛊惑之词吧?” “史思明所言,也有道理嘛……” “哼!”张济长身而起,怒道:“他非吾族类,樊兄怎能听信他的话?那家伙说话,无不向着郿坞一方。” 张济突然意识到什么,手紧紧握住剑柄,直视樊稠。“阿史那是不是郿坞派来的说客?” 樊稠有些慌乱,赶紧摆手。“老弟急什么嘛,坐,坐下说嘛。史思明确和郿坞有些往来,但也不是什么说客嘛,只是带来郿坞方面的口信……” “什么口信?” “郿坞许诺,只要你我二人诚心归附,我们的治地、兵马,均可保留。甚至,奉尊主公一事,亦可商榷。” “属实?” 第(1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