(2)聽說我稀罕死你,就是愛捧著你臭腳,嗯?-《穿書年代,我家反派超乖》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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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隨即,她又露出三份無知,三分純真,又四分得意的憨笑,拿過小本子,也不扯頁,屁顛屁顛的把本子交給晏銜。

    小手將他的大手掰開又夾住,動作自然的就像晏銜真的接過本子一樣。

    楊國祥因兒子彩禮欠缺資金周轉,自愿向晏銜與郁蔥借取三百元,并票證工業票三十張,細糧票一百斤、食用油票、布票、肉票五十市斤。

    大概為了撇清關系,下好幾頁才是徐紅霞的欠條。

    徐紅霞因母病重欠缺資金周轉,自愿向晏銜與郁蔥借取兩百,并副食票,作為謝禮再把記分員一職轉給郁蔥。

    大隊長的欠條在票據后面差了一個“各”字,印章扣的很淺。

    徐紅霞的副食票也沒有具體的重量,最重要的是都沒寫具體的歸還時限,拇指印按得也模糊。

    據她所知,晏銜的爸失蹤母改嫁,親媽做的比后媽還不如,母子關系堪比仇人,想來也不會教他這些經驗。

    而她是個傻妞,更是看不出問題了。

    “還不走……不,晏知青說了是滾?還不滾?”

    郁蔤故意學舌學得不利索,氣勢動作也是照貓畫虎。

    太真了,就不是傻妞了。

    她對還杵在那的兩人兇巴巴地表示不滿,恍然大悟,道“噢,我明白了,你們是想打探我和晏知青的談話!”

    “沒,沒,我們這就走。”大隊長面上苦澀,眼底卻藏著陰狠。

    二人走的踉蹌,背影蹣跚,再無追殺她時的氣勢。

    她勾著頭,看了一眼小哥哥的俊顏,探出小手輕撫他耳邊碎發,道“這次情非得已,借了小哥哥的威風,有機會請你吃飯,吃肉肉哦……”

    “聽說我稀罕死你,就是愛捧著你臭腳,嗯?”清冷有磁性的男音入耳。

    晏銜豁然睜開那雙深茶色的眼眸干凈透徹,更年不見依然美的讓人移不開眼,只是眸光意味不明。

    郁蔥大怔。

    嗷,嗷嗷!

    這玩意啥時候醒的?

    她還想趕緊跑人多的地方去了,省的大隊長殺個回馬槍。

    這回倒是好,不用跑了……

    四目相對,郁蔥汗毛炸開,強烈控制想要躲躲閃閃的眼神,直視回去。

    兩軍對陣,氣場不能輸!

    “晏知青,你終于醒了,太好了!”郁蔥好似真的擔心極了,神色緊張中又透著小心翼翼,十分心疼的開口,道“你耳朵還疼嗎?能聽見我說話嗎?”

    “黃金比例約為::1。”晏銜微微點頭,嗓音微啞,一貫冷峻的俊顏浮出一絲淺淡的笑意。

    剎那間,郁蔥尷尬的腳趾摳地。

    這天聊的難度系數有點高,一般小姑娘根本過不了一個回合……

    可她是郁·扭骷髏·蔥!!!

    說著,她掀開扣在石頭上的雪花膏鋁蓋,露出里面兩只暗紅色的小螞蟻。

    這是她特意留的立功證據,就是為了這一刻。

    倒是算不上救命之恩,但也是機智勇敢、見義勇為的見證。

    總不好再抓著她不放吧?

    她裝作聽不懂,傻乎乎地咧開小嘴,露出燦爛的笑容,道“你剛才好危險。

    蟲子爬耳朵里了,咱們這大夫醫術也就二把刀,耳道狹窄視線受限,很可能會留殘肢留在內,導致炎癥哦!”

    聞言,晏銜并未言語,眼底的戾氣一閃而過。

    郁蔥盯著他瞅的同時,晏銜同樣注視著她。

    小姑娘的眼睛亮極了,不再是渾渾噩噩。

    發絲沾了無數毛毛刺刺的蒼耳,身上穿著他送的做舊棉襖,下面是洗的褪色半舊藍褲,褲腿濕漉漉的沾著不少淤泥,光著一雙小腳丫凍的發紅發紫。

    看著格外礙眼……

    他撿起遺落在不遠處她的外罩衣,一扯為二,鋪在她的跟前,讓她裹腳。

    郁蔥暗暗自得。

    還不稀罕她?

    這分明是捧她臭腳!

    她腳都凍麻木了,可看他撕了破衣服還是有丟丟的小心疼,那是刻在骨子里的節儉。

    不過想到欠條上的布票,轉而就感謝起他的細心。

    鄰家的漂亮小哥哥自小就這樣,平日里素來沉默寡言,卻在晏爸忌日一個人將家屬院罵他是拖油瓶的孩子,通通給揍了。

    晏媽嫌他給家里惹麻煩,就狠狠罵他、打他、餓他。

    她那時父母未曾遭遇意外,也未到三伯家寄人籬下,還是爸媽的掌中寶,活的自在舒心。

    她憐香惜玉將自己的白面饅頭分給他大半個。

    他餓極了,幾乎是把饅頭奪過去,也沒道謝,只是自此她家里的柴火總是滿的了。

    倔強的少年透著凄涼的破碎感,可給她心疼壞了,后面又多次投喂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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